我們談論《藍河》的盡頭,仍然不能逃避“根”的孤獨永恒命題。對某些人來說,南路宇宙的生活是滲著血跡的,水泥地上流動過什麽我們也無從歸納,一年又一年都有新鮮牛羊抱怨雨後水痕,無人低頭嗅聞夾縫中草葉上流轉的血滴。Azad無疑是慈悲的,葉湘弦住在陽臺,把一個要尋短見的學生嚇退回到人間漫長的折磨,而我們如何能肯定葉湘弦就不是輕飄飄一團如此的殘魂?我們的南路宇宙書寫帶著戲謔與輕狂,而我們的後南路宇宙書寫則無可避免傷逝而美化。初一的道法課本第一課便過分對立六年級與七年級,而我們也在對立逝水高中年華與混沌大學生活,前者是再也回不去了的(退學複讀也不行),後者泛著汽油的虹彩與嗆鼻的酒氣,而在局外人看來隻有光鮮亮麗。,如果說音樂貫穿了陳染的寫作,Azad的寫作則充滿繪畫的技巧與決心。不管是全文流轉變幻的藍,還是人物塑造的圖層感,都超乎本人的審美能力範疇,隻得收聲藏拙了。,第二遍讀時看到這段,我才大呼上當。什麽啊,這些個文字隻是作者在觀察自己的靜脈,肉眼能看出更低的血氧,更多的二氧化碳和尿酸嗎?靜脈血本來就是藍色的嗎?不是啊。就算南路宇宙翻滾著暗紅還是什麽其他顏色的血浪,喧囂著插嘴還是什麽oral movements的聲調,外人隻看見浪漫的藍白校服,有些逃離者如我悲哀地發現自己再也穿不上這套服裝。我們在路燈下互相欣賞對方的靜脈,難道還需要抓條螞蟥一滴一滴吸出來呈於君前嗎?有些東西是無法親嘴嘗過的。Azad的靜脈很藍,這就是我想說的全部了。。